杨少华墓地显露奢华,与爱妻同眠,早在22年前便斥资13万购得这片墓地。

 

在墓碑下方,几块砖头显得光滑滑的。

人若是久坐,难免如此。坐了二十多年,自然会有滑的感觉。

以前,他常常坐在那里,与碑上的人交谈。

而她离去的那天,他没有流泪。只是坐在床边,默默注视着她。她手中还留有未完成的袜子,他轻轻地抚摸着,整夜如此。天亮时,他前往公墓,找到了负责的人,指着一块向阳的地方。

他说:“就这里,以后我将在这里陪伴她。”

那片土地价格不菲,足以在当时购买一套小房子。但他并不在意。

他要求石头要坚固,能够抵御风雨。他还说要在上面刻上花朵,“因为她年轻时喜欢穿带花的衣服”。他还强调,名字上的漆要耐晒,不易褪色。

在他处理这些事宜时,身体依旧健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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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两个名字都已涂上漆,颜色一致。她的名字,漆色显得温馨,那是阳光照耀、雨水冲刷、手触摸过的痕迹。而他的名字,刚刻上时是石头的原色,后来也覆盖了相同的漆。

墓地管理员说:“这家人来得很频繁,比照顾自家的院子还要用心。”地上的草刚冒出头来就被清理干净。

起初相识时,情况并非如此。

他身材瘦长,衣服洗得几乎看不清原色。站在她面前,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,布包因他的紧握而渗出水。她则有着粗辫子和明亮的眼睛,对他微笑着。

“怕什么贫穷,只要有力气就能赚钱。”

她不仅说得出口,也付诸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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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络绎不绝地到来,家里的粮食已经不够吃了。

他每天破晓前出发,直至夜幕低垂才归家,棉袄上满是霜花。她点亮一盏小油灯,为他缝补鞋底,那些鞋底已磨破,她便用旧布和浆糊一层层粘贴,等粘得厚实后,再用麻绳缝合。

有一次,他停下来观看,默默无言。

她抬头问:“在看什么?快上炕暖和暖和。”

在最艰难的日子里,他们只能住在别人的屋檐下。

他总是第一个起床,打扫院子。有客人来访,他总是抢先去倒茶水。他说话不敢大声,因为她知道他的心情不好。夜晚,当其他人都已入睡,她从被窝里摸出一个热乎乎的红薯,递到他手中。

“等孩子长大了就好了。”

他接过红薯,却没有吃。

后来,生活真的改善了。

他在外面工作,有了自己的成就,挣到的钱一回家就全部交给她。有人和他开玩笑,“老张,该换件新衣服了!”

他却摆手笑着回答,“她管着呢,我放心。”

他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
他常常来到墓地。

有时带花,有时不带,只是静静地坐着,晒晒太阳。如果墓碑上沾了灰尘或雨水印记,他会很着急。他会告诉园丁,“她喜欢干净,不能忍受这些”。他会坚持让人拿布擦得干干净净。

当他这么说时,仿佛她真的就在旁边,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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碑上的莲花图案依旧清晰可见,那是缠枝莲的纹样,一圈又一圈地环绕。他曾坐过的砖块依旧光滑如初。如今,他无需再坐在那里。两个名字并排排列,涂漆均匀,颜色一致。至此,他们终于都回到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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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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